第540章【八十五】鐘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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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0章 妖姬物語【八十五】鐘聲
劉鵬拿起茶水，喝了一口。
面對一個坐在對面，十分拘謹的普通人，劉鵬反倒是不知道怎麽開口。
猴子見狀開口了：“王興華是吧？今天早上，你去會見北市醫科大學李校長，去幹什麽了？”
“啊？哦，我，我是去見李校長了，因為我最近對醫學上的事很感興趣，就去拜訪了一下李校長。”
“那麽你知道麽，李校長就在你離開不久自殺了！”
噗通一聲，王興華一下子從座椅上摔了下去，“什麽？李校長死了？怎麽可能？李校長死了？”
王興華霎時臉色發白，顫抖著爬了起來，手抖成一團。
劉鵬和猴子對望了一眼。
“你都和李校長談了什麽？”猴子繼續追問著。
“我，我說什麽了？我記不太清了，好像是人類基因缺陷的問題！”
“具體點說說吧，我們要弄清楚，李校長的自殺動機是什麽！”
“就是有關人類味覺，視覺的一些基因缺陷。比如，色盲癥，還有味覺缺失癥等。”
“李教授對我幫助很大！但是為什麽會死呢？我還有很多問題沒問呢，為什麽啊？”
王興華的語速越開越快，隨後，竟喃喃自語起來。
猴子走過去，輕輕拍了拍王興華的肩。
王興華一激靈，似乎像是醒過來似的。
猴子也被嚇了一跳。
“劉隊長，侯執法者，我覺得你倆的查找方向有問題。”
“你們知道麽？人往往都會有自己的一份偏執，對某些事，或者某些人的偏執。”
“比如您，劉隊長，您就是一個對於案情真相非常偏執的人。還有這位侯執法者，對於自己不了解的，就十分偏執。”
“而李校長，也是一位對於自己專業知識十分偏執的人，我相信，他的死因，絕對和他目前研究的事情有關，所以你們找我，找錯了方向！”
王興華似乎一下換了個人似的，滔滔不絕說出來一番見解，與剛才的王興華判若兩人。
猴子張了張嘴，無言以對。
“恕我冒昧，之前您挑戰朱先生，說明您對圍棋絕對有一番的研究，但是我看你家裏，怎麽沒有任何關於圍棋的東西啊？”劉鵬開口問道。
王興華把身子正了正：“圍棋，那只是我業餘的愛好而已，圍棋只是一種規則的體現，你要是對這種規則了解了，那麽所謂的圍棋，不過就是小兒科！”
“照你的意思，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種規則，是不是，包括社會，也是一種規則對不對？那麽你要是研究透了這種規則，是不是可以說，你就逃脫在法律之外？”猴子聽不下去了，咄咄逼人的問道。
“可以這麽說，法律也是規則，是規則就有漏洞！”王興華翹起了二郎腿。
“那麽，你掌握了這種規則沒有？”劉鵬問道。
“嘿嘿，你們說呢？”王興華，將頭後仰，不再說話。
“你！”
“王先生，我們走了，如果有什麽想和我們說的，請及時聯系我們！”
“還有，據我們了解，一個月前的您，還是一個小公司的職員，那麽是什麽，讓您能有現在這樣變化呢？我很期待事情真相那一天。”
劉鵬拉拉猴子，離開了。
本來還鬥志昂揚的王興華，聽到此，忽然低頭不語起來……
……
出門後，劉鵬拉住猴子，“猴子，王興華這個人你怎麽看？”
“我看他就是一個神經病！”
“神經病也好，精神分裂也好，你守在這裏，給我看看，這個人到底怎麽回事。”
“好的！”
……
當夜。
劉鵬值班，猴子那邊一直也沒有消息傳來，劉鵬隱隱覺得有些不安。
正想打過去電話給猴子，忽然電話想了，是猴子。
劉鵬迅速接了起來。
“隊長，我覺得我被人反跟蹤了，王興華一直沒出家門，但是期間我去過一趟衛生間，回來後，我就覺得我被人跟蹤了，應該就是王興華。”
“我現在準備甩開他。還有，我突然想起件事，今天我去拉王興華的時候，我發現……”
“餵，餵，猴子？”猴子的電話忽然中斷，劉鵬的心。立刻緊張了起來。
他們的手機都是局裏特發的，不可能沒電或沒信號，除非人為幹擾。
劉鵬蹭地站起來，立刻叫來信息科的同事，開始追蹤猴子的手機。
信號顯示，猴子在一個地方原地不動。
劉鵬沖出執法局，開車直奔信號源。
遠遠地看見，幽暗的胡同裏，一個人正躺在那裏。
劉鵬掏出手槍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，躺在地上的正是猴子。
“猴子，猴子！”
叫不醒。
不過還有心跳和呼吸，劉鵬拖著猴子，直奔醫院。
……
猴子傻了。
清醒過來的猴子，嘴歪眼斜，意識模糊。
醫生檢查沒有外傷，判斷應該是受到什麽刺激，才會變成這樣。
不知道刺激源是什麽，也沒法進行施救，只能常規的調養。
看著癡呆的猴子，劉鵬一跺腳，無盡的惱怒，悔恨。
猴子跟自己好幾年了，雖然平時做事毛毛躁躁，但是那是能夠為自己擋刀的情誼在裏邊。
要是真刀真槍的受傷、犧牲也就罷了，可是這樣不明不白的，就這樣傻了，憋屈至極。
劉鵬幾乎咬碎鋼牙，轉身離開，開車直奔王興華家裏。
後邊的丁艷，看著氣沖沖離開的劉鵬，就知道不好，趕緊跟了上去。
……
再說劉鵬，一腳踹開王興華家的門。
王興華正坐在陽臺手端著咖啡。
劉鵬沖過去，一把打掉咖啡，攥著王興華的衣領，質問道：“說，你對猴子做了什麽？”
王興華，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咖啡，又看看劉鵬，一言不發。
那是一種冷如冰的冷漠。
劉鵬能感覺到，那種冷漠的眼神，就像就像人類，看雞鴨牛羊的一樣的眼神。
劉鵬大怒：“媽的，今天非教訓你不可！”
劉鵬揮拳打向王興華的腮幫。
一拳下去，王興華便流血不止。
就在這時，匆忙趕到的丁艷，沖了進來，急忙拉住劉鵬，把劉鵬拉出屋子。
丁艷給王興華做了簡單的包紮，並道了歉。
整個過程，王興華一言不發，就是那樣冷冷的看著，最後將丁艷趕了出來。
“隊長，猴子那樣，誰都難過，但是你這樣又有什麽用啊？趕過來的丁艷埋怨道。
“丁艷，你看，這是什麽？”劉鵬忽然平靜的說道，絲毫不見剛才的憤怒。
“血液樣本？王興華的？”
“對的，上次從李校長那裏拿到的實驗報告，你不是說，是一份血液樣本的報告麽？”
“我懷疑就是王興華的，所以這次，我借此拿到了樣本，你給我查查，這個王興華，到底是什麽來頭！”
……
夜靜悄悄的，守護在猴子床前的劉鵬，看著猴子有些扭曲的臉，陷入深深的沈思。
“咚咚！”
哪裏的鐘聲如此悠揚？
像是經過九轉十八彎的聲音，空靈。
劉鵬竟聽的入迷了。
……
那還是自己第一天當警察。
自己的師傅，帶著自己，處理一個盜竊案。
嫌疑人負隅頑抗，師傅為救自己，幫自己擋了一刀，至今都不能正常走路。
對於一個一輩子都奉獻給刑偵的老刑警，去做文職，他如此的不甘。
劉鵬心裏的痛，慢慢擴大。
他又想起自己接手的第一個命案——兇手用人質要挾執法者。
沒有經驗的自己，害得人質受傷。
人質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啊，那悲慘的哭叫聲，讓劉鵬很久都處於情緒低落中。
有個聲音在自己內心喊著——“你就是個罪人，是個罪人，害了多少人！”
劉鵬搖搖頭，走出來洗把臉，抽了根煙，自己這是怎麽了？
怎麽這麽脆弱。
模糊間，天漸漸亮了。
劉鵬下樓準備去吃些早點，一路走到附近的一座廣場。
清晨的廣場，人還是十分稀少，一夜未睡的劉鵬，頭有些暈。
“咚咚！”又是一陣鐘響，原來是廣場中心有座大鐘在報時。
劉鵬聽到鐘聲，腦袋一暈，失去意識。
“咚咚！”
悠揚的鐘聲，在劉鵬聽來，就像是催命符。
但是對於某些人，就像咖啡樣提神，這個人就是丁艷。
丁艷是刑警隊的法醫，這天也是加了一夜的班。
淩晨剛下班，不過對於劉鵬提供的血液樣本的報告，順利出來了。
本來困倦的丁艷，看著結果，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她拿著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，如果不是自己親自檢驗出來的，她根本不會相信這是真的。
包括從李校長那裏取得的那個報告，丁艷其實根本不相信上邊說的，但是現在，這個事實擺在眼前，她不得不信了。
她將報告放進背包，起身向醫院趕去，準備當面對劉鵬說清楚此事。
路過醫院附近的一個廣場時候，廣場中心那座大鐘跟前，圍了不少人。
在冷清的清晨，聚集的人群，顯得與周圍環境如此不容。
丁艷走了過去。
就看見高高的鐘樓上邊，有個人影晃動，整個人都是搖搖晃晃的，似乎隨時會掉落下來。
丁艷分開眾人，仔細望去，不禁大叫，“啊？劉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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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鵬拿起茶水，喝了一口。
面對一個坐在對面，十分拘謹的普通人，劉鵬反倒是不知道怎麽開口。
猴子見狀開口了：“王興華是吧？今天早上，你去會見北市醫科大學李校長，去幹什麽了？”
“啊？哦，我，我是去見李校長了，因為我最近對醫學上的事很感興趣，就去拜訪了一下李校長。”
“那麽你知道麽，李校長就在你離開不久自殺了！”
噗通一聲，王興華一下子從座椅上摔了下去，“什麽？李校長死了？怎麽可能？李校長死了？”
王興華霎時臉色發白，顫抖著爬了起來，手抖成一團。
劉鵬和猴子對望了一眼。
“你都和李校長談了什麽？”猴子繼續追問著。
“我，我說什麽了？我記不太清了，好像是人類基因缺陷的問題！”
“具體點說說吧，我們要弄清楚，李校長的自殺動機是什麽！”
“就是有關人類味覺，視覺的一些基因缺陷。比如，色盲癥，還有味覺缺失癥等。”
“李教授對我幫助很大！但是為什麽會死呢？我還有很多問題沒問呢，為什麽啊？”
王興華的語速越開越快，隨後，竟喃喃自語起來。
猴子走過去，輕輕拍了拍王興華的肩。
王興華一激靈，似乎像是醒過來似的。
猴子也被嚇了一跳。
“劉隊長，侯執法者，我覺得你倆的查找方向有問題。”
“你們知道麽？人往往都會有自己的一份偏執，對某些事，或者某些人的偏執。”
“比如您，劉隊長，您就是一個對於案情真相非常偏執的人。還有這位侯執法者，對於自己不了解的，就十分偏執。”
“而李校長，也是一位對於自己專業知識十分偏執的人，我相信，他的死因，絕對和他目前研究的事情有關，所以你們找我，找錯了方向！”
王興華似乎一下換了個人似的，滔滔不絕說出來一番見解，與剛才的王興華判若兩人。
猴子張了張嘴，無言以對。
“恕我冒昧，之前您挑戰朱先生，說明您對圍棋絕對有一番的研究，但是我看你家裏，怎麽沒有任何關於圍棋的東西啊？”劉鵬開口問道。
王興華把身子正了正：“圍棋，那只是我業餘的愛好而已，圍棋只是一種規則的體現，你要是對這種規則了解了，那麽所謂的圍棋，不過就是小兒科！”
“照你的意思，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種規則，是不是，包括社會，也是一種規則對不對？那麽你要是研究透了這種規則，是不是可以說，你就逃脫在法律之外？”猴子聽不下去了，咄咄逼人的問道。
“可以這麽說，法律也是規則，是規則就有漏洞！”王興華翹起了二郎腿。
“那麽，你掌握了這種規則沒有？”劉鵬問道。
“嘿嘿，你們說呢？”王興華，將頭後仰，不再說話。
“你！”
“王先生，我們走了，如果有什麽想和我們說的，請及時聯系我們！”
“還有，據我們了解，一個月前的您，還是一個小公司的職員，那麽是什麽，讓您能有現在這樣變化呢？我很期待事情真相那一天。”
劉鵬拉拉猴子，離開了。
本來還鬥志昂揚的王興華，聽到此，忽然低頭不語起來……
……
出門後，劉鵬拉住猴子，“猴子，王興華這個人你怎麽看？”
“我看他就是一個神經病！”
“神經病也好，精神分裂也好，你守在這裏，給我看看，這個人到底怎麽回事。”
“好的！”
……
當夜。
劉鵬值班，猴子那邊一直也沒有消息傳來，劉鵬隱隱覺得有些不安。
正想打過去電話給猴子，忽然電話想了，是猴子。
劉鵬迅速接了起來。
“隊長，我覺得我被人反跟蹤了，王興華一直沒出家門，但是期間我去過一趟衛生間，回來後，我就覺得我被人跟蹤了，應該就是王興華。”
“我現在準備甩開他。還有，我突然想起件事，今天我去拉王興華的時候，我發現……”
“餵，餵，猴子？”猴子的電話忽然中斷，劉鵬的心。立刻緊張了起來。
他們的手機都是局裏特發的，不可能沒電或沒信號，除非人為幹擾。
劉鵬蹭地站起來，立刻叫來信息科的同事，開始追蹤猴子的手機。
信號顯示，猴子在一個地方原地不動。
劉鵬沖出執法局，開車直奔信號源。
遠遠地看見，幽暗的胡同裏，一個人正躺在那裏。
劉鵬掏出手槍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，躺在地上的正是猴子。
“猴子，猴子！”
叫不醒。
不過還有心跳和呼吸，劉鵬拖著猴子，直奔醫院。
……
猴子傻了。
清醒過來的猴子，嘴歪眼斜，意識模糊。
醫生檢查沒有外傷，判斷應該是受到什麽刺激，才會變成這樣。
不知道刺激源是什麽，也沒法進行施救，只能常規的調養。
看著癡呆的猴子，劉鵬一跺腳，無盡的惱怒，悔恨。
猴子跟自己好幾年了，雖然平時做事毛毛躁躁，但是那是能夠為自己擋刀的情誼在裏邊。
要是真刀真槍的受傷、犧牲也就罷了，可是這樣不明不白的，就這樣傻了，憋屈至極。
劉鵬幾乎咬碎鋼牙，轉身離開，開車直奔王興華家裏。
後邊的丁艷，看著氣沖沖離開的劉鵬，就知道不好，趕緊跟了上去。
……
再說劉鵬，一腳踹開王興華家的門。
王興華正坐在陽臺手端著咖啡。
劉鵬沖過去，一把打掉咖啡，攥著王興華的衣領，質問道：“說，你對猴子做了什麽？”
王興華，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咖啡，又看看劉鵬，一言不發。
那是一種冷如冰的冷漠。
劉鵬能感覺到，那種冷漠的眼神，就像就像人類，看雞鴨牛羊的一樣的眼神。
劉鵬大怒：“媽的，今天非教訓你不可！”
劉鵬揮拳打向王興華的腮幫。
一拳下去，王興華便流血不止。
就在這時，匆忙趕到的丁艷，沖了進來，急忙拉住劉鵬，把劉鵬拉出屋子。
丁艷給王興華做了簡單的包紮，並道了歉。
整個過程，王興華一言不發，就是那樣冷冷的看著，最後將丁艷趕了出來。
“隊長，猴子那樣，誰都難過，但是你這樣又有什麽用啊？趕過來的丁艷埋怨道。
“丁艷，你看，這是什麽？”劉鵬忽然平靜的說道，絲毫不見剛才的憤怒。
“血液樣本？王興華的？”
“對的，上次從李校長那裏拿到的實驗報告，你不是說，是一份血液樣本的報告麽？”
“我懷疑就是王興華的，所以這次，我借此拿到了樣本，你給我查查，這個王興華，到底是什麽來頭！”
……
夜靜悄悄的，守護在猴子床前的劉鵬，看著猴子有些扭曲的臉，陷入深深的沈思。
“咚咚！”
哪裏的鐘聲如此悠揚？
像是經過九轉十八彎的聲音，空靈。
劉鵬竟聽的入迷了。
……
那還是自己第一天當警察。
自己的師傅，帶著自己，處理一個盜竊案。
嫌疑人負隅頑抗，師傅為救自己，幫自己擋了一刀，至今都不能正常走路。
對於一個一輩子都奉獻給刑偵的老刑警，去做文職，他如此的不甘。
劉鵬心裏的痛，慢慢擴大。
他又想起自己接手的第一個命案——兇手用人質要挾執法者。
沒有經驗的自己，害得人質受傷。
人質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啊，那悲慘的哭叫聲，讓劉鵬很久都處於情緒低落中。
有個聲音在自己內心喊著——“你就是個罪人，是個罪人，害了多少人！”
劉鵬搖搖頭，走出來洗把臉，抽了根煙，自己這是怎麽了？
怎麽這麽脆弱。
模糊間，天漸漸亮了。
劉鵬下樓準備去吃些早點，一路走到附近的一座廣場。
清晨的廣場，人還是十分稀少，一夜未睡的劉鵬，頭有些暈。
“咚咚！”又是一陣鐘響，原來是廣場中心有座大鐘在報時。
劉鵬聽到鐘聲，腦袋一暈，失去意識。
“咚咚！”
悠揚的鐘聲，在劉鵬聽來，就像是催命符。
但是對於某些人，就像咖啡樣提神，這個人就是丁艷。
丁艷是刑警隊的法醫，這天也是加了一夜的班。
淩晨剛下班，不過對於劉鵬提供的血液樣本的報告，順利出來了。
本來困倦的丁艷，看著結果，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她拿著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，如果不是自己親自檢驗出來的，她根本不會相信這是真的。
包括從李校長那裏取得的那個報告，丁艷其實根本不相信上邊說的，但是現在，這個事實擺在眼前，她不得不信了。
她將報告放進背包，起身向醫院趕去，準備當面對劉鵬說清楚此事。
路過醫院附近的一個廣場時候，廣場中心那座大鐘跟前，圍了不少人。
在冷清的清晨，聚集的人群，顯得與周圍環境如此不容。
丁艷走了過去。
就看見高高的鐘樓上邊，有個人影晃動，整個人都是搖搖晃晃的，似乎隨時會掉落下來。
丁艷分開眾人，仔細望去，不禁大叫，“啊？劉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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